阅读: 21 发表于 2024-07-30 20:57
编者按：永远有多远/永远有多长/永远是整个生命的坚持还是至死不悔的爱恋……湖南邵阳洞口消防大队教导员宋文博，在洪灾来临之时，不顾个人安危，连续奋斗，终因劳累过度，引发高血压脑出血而抢救无效，牺牲在抗洪救灾前线!宋文博入伍19年，参加灭火救援战斗500余次，从各种灾害事故现场抢救出遇险群众18人。宋文博牺牲后，公安部追授他一等功!日前，红网记者来到英雄战斗过的地方，探寻他的内心世界，追溯他的成长历程，并推出系列报道《人民消防卫士宋文博》：
以我的感动来讲述英雄的故事
时间过得很快，去邵阳洞口采访回长沙，差不多快20天了。但我心里一直无法平静，一直，想以一种非新闻的方式，把我心里的感动，告诉每一个我认识，和不认识的人。
今天我在这里，以一个新闻人的身份，向大家说说我的采访经历和感动，以此来缅怀一个已离我们远去的英雄——洞口县消防大队教导员宋文博。我是一名职业新闻人，不会说什么豪言壮语，只能以事实说话，说说心里话。当初接受这个采访任务时，我是带着一种非常平常的心态去的。因为在我这近10年的记者职业生涯中，每年都有类似的事情出现，报道得多了就会显得平淡，甚至对这类题材都有审美疲劳的感觉。可是，当我和其他三名采访人员来到宋文博教导员工作过的洞口县消防大队后，随着采访的一步步深入，我逐渐发现，宋教导员是一名英雄，一位新时代的军人偶像，他以他的人格魅力征服了我，也征服着每一个知晓他事迹的人。
采访开始前，我们先去探望了他的家属。宋文博的家，就是营区里一间不到45平方米的简陋房子。房子很小，刚刚够一家三口居住，里面仅有一些简单的家具，这和一个大队教导员的身份，明显不符。我们的来访，让原本狭小的房子更加拥挤起来。而痛失女婿的岳母廖俊琼在得知我们的来意后，难忍心头悲痛，不禁失声痛哭。在2004年时，宋文博妻子的哥哥去世，孝顺的他担心岳母孤单，专程从衡阳把岳母接来洞口生活，并告诉老人说，“妈，您放心，虽然家里生活简单，但只要我有饭吃，您就有饭吃。”说起这些，年过六旬的老人再次嚎啕大哭起来。后来，宋文博还把离异的妻姐和侄女接过来一起生活。陪同我们采访的邵阳市消防大队张奇志小声告诉我们，“今年春节，是宋教导员在洞口消防大队9年来第一次陪父母过年。”他说，春节前，80多岁的老奶奶在宋文博父母的陪同下，从衡阳赶来洞口，要看看孙子，和曾孙女一家过个团圆年。但由于住房紧张，宋文博夫妻俩就在自己狭窄的客厅，搭了一个地铺，一睡就是40多天。这件事极大地触动了我的职业敏感，而我也被宋文博的人格魅力深深折服了。
然而，对这件事感触最深的，应该是洞口县新华宾馆总经理胡奇林。由于多年的消防防火业务关系，他和宋文博成为了忘年交。但认识这么多年来，宋文博从没接受过他一次请吃请喝，更没因私事找他开过一次房。在我们采访时，我们转述了宋文博夫妻在家打地铺的事，胡奇林总经理当时哽咽着说了一句话：“这小子，太廉洁了。”然后，他悄悄地拭去了眼角的泪水，再没多说什么。说到房子，其实宋文博的妻子这几年来已在县城里看过几套房，想租下来改善一下居住条件。但每次宋文博都以工作忙为由让妻子退掉，看着生气的妻子，宋文博才最终说出了实情。他告诉妻子，“我只有住在营区才放心，有什么事可以在最短时间内出警，也离战士们最近。”是的，他怎么舍得为了自己的小家，而离开营区这个大家庭呢?他怎么会舍得营区这帮兄弟们呢?可他这次真的独自离开了营区，离开了他的亲人、他的战友、他的兄弟。
连日来的采访，让我们收获和记录着太多的感动，负责采访的吴长征和舒伟健，还分别换了一个采访本，因为我们要记录的实在太多。唐斌，来自毛主席家乡湘潭的一个消防士官。他在训练中腰部不慎受伤，是宋文博带头组织官兵为他捐了款，还带他到长沙的大医院做了康复治疗。按照规定，2006年入伍的唐兵原本是要在去年12月退伍的，但根据唐兵的表现，结合他的身体还未完全康复需继续观察治疗的实际情况，宋文博多次到上一级部门反映情况，最终让唐兵留了下来。而唐兵之前却对此一无所知。作为中队班长的唐兵哭着说：“我干什么都要做得最好，不说为自己挣面子，也要为教导员挣口气，绝不能给教导员丢脸，绝不能辜负了他。”三级士官喻林芳说，宋教对战士比对亲弟弟还好，作为他的司机，每次和教导员出去，教导员和别人介绍自己时，从不说他是司机而是说：“这是我的兄弟。”而在平时，福利待遇金到位后，教导员一定要开个会，要求先发战士福利，再发干部，他说“再苦，不能苦战士。”喻林芳还向我透露了一件事。他说，在去年12月老兵退伍前的一个月，教导员的一个侄子在某消防队服役，也将在12月退伍。他打电话给教导员希望他能帮忙打招呼，让他留下来。但教导员多次跑省市上级部门，只反映唐兵的实际情况，没有提自己侄子的要求。最后，唐兵留下来了，而他的侄子却按期退伍了。
说起教导员，中队副指导员姚金明一脸崇拜之情。他说，宋导和我们就是师长和兄长的关系，他来洞口消防中队有5年了，但从没看到宋导回家过个年。别看他一个大男人，可关心起别人来，就比女人还心细。在得知姚金明的父母生病后，宋文博总会不时地打电话过去进行慰问。今年正月十五，姚金明值完春节的班，准备第一次回女朋友家过年。宋文博知道后一把拖住他说，“你就这个样子去女朋友家啊，礼物也不买一点。”说着他随手递给他一大块乡里腊肉，让他送给女朋友家。
姚金明认为，宋文博教导员做事扎实，关心别人。但作为一个父亲、一个丈夫，却是不合格的。这些话，在随后我们对宋文博亲人的采访中得到证实。曾志菊，是宋文博累累军功背后的女人。她说，自从十年前从衡阳某公司下岗后，就搬来洞口照顾丈夫和这个家庭。平时丈夫从早上离开营区的家后，就一头扎进工作中，要晚上很晚才回来。每天早上，她必做的一件事就是用卫生纸包好两片降血压的药，交到丈夫手中。可那几天，丈夫实在太忙了，忙得见不到人影，忙得没时间吃药。丈夫走后，她在清理他的物品时，在柜子里发现了一张工商营业执照。那是她的姐姐想联合她一起做生意，恰好宋文博一位多年的朋友正准备开一家装饰材料店，于是姐姐想入伙，朋友也很乐意，并将办好的工商营业执照送来了。等朋友走后，宋文博大发脾气，坚决不允许家人做生意，还把营业执照锁在了柜子里。
曾志菊说，她后来把那张工商营业执照烧掉了，想让老公放心地走，不会给他抹黑。而丈夫走后，她目前的任务就是把女儿宋?培养成人。说真的，对于宋文博女儿宋?的采访，我一直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就触碰到她那颗痛失父爱的心灵。小宋?喜欢滑冰，也喜欢弹琴，宋文博却从未送女儿去练过一次琴，滑过一次冰。但在自己累了的时候，他还是喜欢听女儿在家用电子琴弹奏《北风吹》，并不时严厉的指出其中某处的错误，要女儿重新弹一遍。懂事的小宋?告诉我，爸爸出身在军人世家，所以也希望她长大后当一名军人。她说，爸爸经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我爷爷怎么怎么啦。因为爸爸的爷爷，就是自己的姥爷，也是一名军人，“姥爷是爸爸的偶像，而爸爸是我的偶像”。说着说着，这个10岁的坚强的孩子眼里湿润了。我轻轻拍了拍她的头，没有说什么。其实，我很想安慰她，你的爸爸不只是你一个人的偶像，他是全国消防官兵的偶像。
人民消防卫士宋文博(二)：保湾村世世代代的记忆
7月10日，在宋文博同志牺牲近一个月之后。保湾村，宋文博用生命战斗过的地方!
花园镇境内。洪魔退去，沙砒江又恢复了昔时的平静，只有江畔乱石、田间淤泥和垮塌的房屋在无言地倾诉着它曾有过的凶险。
当时蓼水河水猛涨，特别是蓼水河流经花园镇地带，受毗邻的绥宁县红岩镇等地强降雨影响，上游接壤的红岩水文站6月9日6时10分洪峰流量高达1150立方米/秒，10小时内洪水陡涨5.34米，超过“2001.6.19”洪灾水位，沿河两岸大片农田被淹。
在宝湾村村民的记忆中，这样的灾情有史以来有三次，这一次是最厉害的。“那晚的洪水太恐怖，都淹过腰了，家里的大门根本就打不开了。”就在宝湾村的李南平老大娘感到绝望时，是宋文博带领消防战士趟着洪水来到了她家，将她家大门奋力破开才将她和两个孙娃背到安全地带的。老大娘拉着我们的手满含热泪地说：“要不是消防队的及时营救，我们可能早就被洪水冲走了，他们真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啊!”
年近70岁的花园镇保湾村村民刘谋华指着家中墙上一米多高的水印，跟我们提起那晚的山洪时，仍然惊魂未定。
那是自1994年来最大的一次洪水!那天凌晨3点多，他和老伴突然听到邻居家在喊：“进水啦!”听到叫喊后，老俩口慌忙起床，发现床底下洪水已经涨到了膝盖，借着手电筒的光，两老搀扶着爬到了自家二楼的平台上。
“到处一片漆黑，”刘大爷借着手电筒微弱的灯光才看到四周已是一片汪洋，“洪水中到处漂浮着树枝、木板等杂物，还有毒蛇在水中乱窜。”刘大爷还告诉我们，原来村头有一颗几百年树龄的枫树，要三四个成年人手牵手才能把树抱住，就是这么粗的一颗枫树就在那晚的洪灾中被连根拔起，被洪水冲到村口。
后来，是宋文博与几名消防官兵趟着齐腰深的洪水过去救人。由于安全绳不够，宋文博将自己腰上的绳子解下，牢牢绑在刘谋华身上，然后一起将他护送到安全地带。
那一天，洞口县22个乡镇不同程度受灾，其中花园镇、高沙镇、毓兰镇受灾最为严重。全县共216088人受灾，水淹房屋2500座，倒塌房屋173座640间，紧急转移灾民42315人，农作物受灾面积7979.2公顷，毁坏耕地4721.42公顷，农田绝收面积2133.33公顷。水利、交通、电力、通讯等基础设施破坏严重，1座小型水库发生险情，中型水库干支渠倒塌160处3000米，省道S221线、7条通乡公路和158条通村公路700公里一度中断，3所校舍严重受损，据初步统计，直接经济损失达2.35亿元，所幸无人员伤亡。
“宋教导员是为保护我们村民生命财产安全而劳累过度牺牲的，我们全村人都将世代铭记和怀念他!”提起宋文博，花园镇宝湾村村长和村支书泣不成声。
为宋文博教导员送行的那天，村里很多人都放下手里忙的救灾抢险事情，自发地赶去了。
人民消防卫士宋文博(三)：追悼会上的请功书
“雪峰碧水清澈溪流埋忠骨，以民为本抗击山洪献英魂。”追悼会上，一位老人含泪举起自己书写的条幅，祭奠他们心中壮志未酬的英雄。
而在宋文博同志追悼会上，还有人曾向湖南省消防总队领导递交了一份请功书，让闻知者心灵深处无不感动与震撼。
原来是洞口县旅游协会会长匡庆平将有洞口县六家上星宾馆老总集体签名的“请功书”递交到了省消防总队首长手中，“请功书”上写着：宋文博同志给洞口宾馆旅游产业消防工作做出了大量的贡献，请求上级追认宋文博同志为革命烈士……
洞口县新华宾馆总经理胡奇林跟我们谈到宋文博时，竖起大拇指，他用几句话评价宋文博：办事公道，清正廉洁，不唯利所图，积极主动地为企业排忧解难，满怀热情地为企业办实事，自觉树立了消防卫士的新形象。
2003年11月，新华宾馆刚刚开业，宋文博对新华宾馆的消防安全工作是全程关注，从宾馆消防规章制度的建立、消防设施的安装和设备的使用和维护保养，宋文博都参与其中。新华宾馆开业六年来，未发生过一起火灾。
胡奇林佩服宋文博的不仅是对防火工作的认真与执著，更佩服他的人品。他与宋文博打了七八年的交道，无论是工作关系还是私人感情，宋文博去他宾馆消费都可以免单，但宋文博从未因为私人事务到他宾馆开过一次房，从未在他宾馆吃过一次饭。胡奇林数次邀请他和家人来宾馆吃顿饭，都被宋文博婉言拒绝。
更让胡奇林感叹的是，今年春节，宋文博父母从衡阳第一次来洞口和儿子过年，宋文博全家六口人挤在大队宿舍里过年，床上睡不下，他就和妻子还在客厅打地铺。就是这样，宋文博也没有跟胡奇林开口在宾馆开个房间。
洞口消防大队大队长曾朝晖介绍说，宋文博对行政执法、行政许可要求非常严格，他一身正气，清正廉洁，拒收红包，地方老板请吃饭他都会婉言拒绝。但只要是社会单位有任何需要困难的地方，宋文博都会亲自上门帮助解决。
“在抢险救灾的时候，他都是走在第一线。洞口人民不会忘记他，他把他的一生献给了洞口人民。”洞口县私企老板梁恩涵告诉我们，“我和他认识近20年了，他为人很正直，待老百姓随和，亲自给我们个体老板上消防知识培训课。他工作上给我的印象是能吃苦耐劳，扎实，有干劲。宋教在执法的时候，很讲原则，经常给我们讲消防知识。有些老板请他吃饭，他都拒绝。如果他以权谋私的话，他就不用住在这么简陋的房子了。”
一颗爱民心，铸就了这位抗洪英雄的豁达与高尚。
人民消防卫士宋文博(四)：特别意义的房子
在洞口消防大队营区内，有一栋极其简陋的二层楼房。
然而，就是在这栋简陋楼房的不到40多平方米的房子里，宋文博与岳母、妻子和女儿，在其中一住就是13年。
房内没有什么摆设，所有的家具都显得很陈旧，一个款式过时的衣柜，还是宋文博在武冈时添置的，调至洞口做教导员时，宋文博看着衣柜还能用，就又从武冈搬至了洞口。屋内最时尚的摆设就是一台电脑，那是宋文博业余生活的最爱，出身军人世家的他，从小被严格要求，他不会打牌，但写得一手好字，吹得一曲好口琴，营区里公认的才子。
宋文博不是没有机会住好房子。2006年，邵阳市消防支队为解决基层干部的住房困难，曾分配了宋文博一个140多平米集资住房的指标，妻子曾智菊还因此高兴了好几天，但宋文博却说服妻子把房子的指标让给了大队的一位三级士官孙学刚。当时老大不小的孙学刚因为没有房子结婚，正和未婚妻一筹莫展，宋文博看在眼里，也正着急，于是佯装不想要房，偷偷将指标让给了孙学刚，还不让妻子声张。
2008年，妻子想改善家里的环境，独自去县城里看了几套房，想全家搬过去租住，可每次宋文博都以工作忙为由让妻子退了，最后看着妻子生气了，宋文博说出了实情，他告诉妻子，住在营区自己放心，有什么事可以最快的时间出警，也离战士们最近。善解人意的妻子沉默了。
今年春节，80多岁的老奶奶在宋文博父母的搀扶下来营区看孙子，由于住房紧张，小两口在自己狭窄的客厅临时搭了个地铺，而这一睡，就是45天。
听家人提起这些往事，洞口县新华宾馆总经理胡奇林难以抑制眼中的泪水，他说这么多年了，作为洞口消防大队一把手的宋文博从没有因为私事找他开过一间房，他总是热心的帮助别人，却总是委屈自己。
人民消防卫士宋文博(五)：锁在柜子里的营业执照
宋文博是家里的顶梁柱。
曾是高中同学的妻子曾智菊原本在湖南衡阳一企业工作，自从10年前下岗后，就一直呆在家中照顾家庭。虽然家里经济紧张，宋文博也没有通过自己的关系，为妻子找一份工作。而直到宋文博牺牲前一个月，在组织的安排下，曾智菊才重新上岗，并领到第一个月的工资。
目前，10岁的女儿正读小学六年级，自己的父母也只是靠微薄的收入度日。
2004年，妻子的哥哥去世，孝顺的宋文博怕岳母孤单，专程从衡阳把岳母接来同住，他动情说：“妈，您放心，虽然家里生活简单，但只要我有饭吃，您就有饭吃!”如今想起这句话，63岁的廖俊琼老人嚎啕大哭。
“妈，我老婆在哪里?”这是原来宋文博回家后，通常向岳母问的第一句话。而这个时候，岳母一般会高兴地回答：“接孩子去了。”如今，这样的对答再也不会有了。宋文博还曾答应今年7月4日带她去长沙看病。而这个永远无法兑现的承诺，成为岳母心中永远的痛。
看着妹妹一家四口人全靠宋文博的工资生活，有过经商经验的妻姐想联合妹妹一起做生意，此时恰好宋文博一位多年的老朋友正筹备开一家装饰材料店，姐姐想入伙，朋友也很乐意，2006年，朋友将办好的工商营业执照送来了。
等朋友走后，宋文博大发了一次脾气，坚决不允许家人做生意，这张崭新的营业执照也只能一直锁在柜子里。
宋文博牺牲后，明晓大义的妻子把那张工商营业执照烧掉了。
曾志菊说，想让自己的老公放心地走，她不会给他抹黑，不会用到他的一丁点权力。
人民消防卫士宋文博(六)：英雄出自少年时
仔细清理宋文博人生档案，英雄成才的历程凸显在每一个人面前。
宋文博祖籍在山东美丽的海滨城市——威海，他的爷爷是军人，在60年代南下湖南衡阳，任衡阳军分区参谋长，1972年12月，宋文博出生在衡阳军分区的军营中，为他成为第三代军人奠定了思想和精神基础。
宋文博的父亲宋胜利老人谈起儿子，仍然无法掩饰内心的悲伤。他说，他为这个儿子骄傲!因为从小宋文博就是开朗、豪爽、忠厚的性格，读小学的时候就喜欢帮助别人，别的同学有什么困难，他都会主动想办法帮忙。
宋文博高中毕业后就入伍，成为了一名消防兵。
下队后，最初在湘潭消防支队二中队担任文书，长沙支队特勤大队大队长莫稳权当时是他的班长，他对当时的宋文博记忆犹新。宋文博那时在四班，很有礼貌，文化基础比较好，又写得一手好字。
长沙市消防支队长沙县大队副大队长刘擘和郴州支队副参谋长王满林是宋文博在昆明消防指挥学校读书的同学，在他们的印象中，宋文博是个很乐观的人，很活跃，办事很积极，在班上人缘挺好，爱好踢足球，读书时还是他们班足球队队长。
洞口县城关镇工商所所长孙春宏是宋文博生前在洞口县结识的好朋友，两人亲如兄弟。在这个朋友眼里，孙春宏认为宋文博为人诚恳老实，对工作积极敬业，对自己的荣誉特别低调。他说，2007年宋文博当选“邵阳市十佳优秀青年”，在评选揭晓之后，他看到报纸，打电话给宋文博，宋文博才笑着承认。“凭两个人的交情，他没有为自己拉上一张票，他的当选是实实在在的口碑。”
孙所长含着泪，讲述了一个找寻近十年的救命恩人的故事：
1999年5月7日凌晨3点，洞口县林苑酒店发生大火，时任中队长的宋文博奋不顾身，带领3名战士冒着呛人的浓烟和熊熊烈火冲入火场，逐户寻找被困群众，几次差点被毒烟熏倒，硬是凭着顽强的毅力将一位70多岁的老人和一位10岁的小孩从火场抢救出来。
后来，这位老人的儿子和孩子的父亲一直在打听救命恩人，期间，宋文博调去武冈，再返回洞口工作已是很长的时间，直到去年春天，宋文博率队参加抗冰救灾的新闻报道刊登在《邵阳日报》上，他们才最后确认了救命恩人。而真正见到救命恩人却已是在恩人的追悼会上。
斯人已逝，精神犹存。宋文博，用37岁的年轻生命，书写了一首青春无悔的忠诚赞歌。